?一室荒唐出了门,皆化作雪消散在北风中,主子们安安静静各自回房。
周福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悄悄替主子关上了门。片刻,又听得里头周大人感叹似的沉郁之声。
“一个愚蠢,一个愚善......呵.....好啊,真好啊......”
周福站直身子拢紧棉袍,廊外的风雪眯了眼睛,刺在脸上一阵阵生疼。
周沛遗的原则,从来是斩草除根,而非杀一儆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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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平斋里,周二爷搂着媳妇儿做了个好梦。而此夜的鸿祚园,却注定不得安宁。
大败而归,周慕赢满肚子的不忿无处可撒。这愚妇彼时只道有法子叫老二面上无光,自己一时疏忽又恰好在父亲跟前受了气便未阻止。谁知道这般愚蠢,这点小事也能叫人抓住把柄,还闹得个鸡犬不宁。
想到就眼中冲血,怒气上了头,拂光桌上的杯盏,灌着热茶的瓷壶碎了一地,溅在严氏脚面上一阵瑟缩。
“蠢货!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,我的脸都叫你丢尽了!”
严氏僵着身子不敢动,泪流了满面,嗫嚅道:“爷,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......”
大少爷一声冷哼,表情愈加阴诡难测,“你不知道?叫你自作主张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现在可好,白白叫人笑话一场!”
桌上仅剩的檀木盘子被撇下了地,大少奶奶压抑着哭声亦觉得满腹委屈。思前想后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。
“五姨娘明明说就放在老四房里的,怎么今日去搜却不见了踪影......难道叫他们发现运出去了?不......不可能,出入都有咱们的人检查,没人能带的出去......”
周慕赢冷静下来,“几时又跟五姨太扯上关系了?”
严氏偷瞟了眼丈夫,抽抽搭搭不敢隐瞒,“原先只是谎称摆钟丢了,想着能偷偷藏到清平斋栽那顾氏一把,抹黑慕筠那小子也给爷解解气,谁知父亲将这事儿交给了顾氏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