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将跪在地上的玉壶扶起身。
子虚柔着声细细问道:“我知晓姑娘如今心中万分自责,可如今替你们奶奶找回那摆钟才是最要紧的不是?还请姑娘再仔细想想,那人有什么特征,说出来,也好凭着去查。”
玉壶揪着袖口轻轻试了试泪,皱眉想了一会,终是摇摇头道:“那人身材不高,背后垂着根三指宽的辫子,衣服嘛......实在记不得了,瞧那走路的样子,应该是个丫头......其余便没有了......”
子虚脸上笑意未减,却没出声。一旁的珊瑚听了却忍不住苦恼,不自觉亲声道:“这么说,是光晓得是个丫头,咱们府里,背后梳着辫子的丫头一抓一大把,要查出是谁可真叫人为难......”
那玉壶听见了,又要落下泪来,“全怪奴婢不中用,若能多记得些,便也能叫二少奶奶少操些心,偏生.....偏生......哎......真是愁死人了......”
瞧这模样,子虚心中了然,怕是再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了。
起身预备告辞,“玉壶姑娘可别这么说,今儿我来能的姑娘这些线索已是幸运。如今知道是个丫头,便可省下好些力气了。姑娘切莫在自责了,好好服侍大少奶奶养病才是。今日打扰嫂子许久,咱们也该回去了,还请嫂子放宽心,将身子养好,子虚这便告辞了。”
严氏挣扎着便要起身相送,“难为弟妹为这糟心事专门跑这一趟,原该留弟妹用饭的,只是我是带病之身,不好让弟妹陪我吃那些全无油水的东西。下回,嫂子定摆宴好好谢谢弟妹。”
“劳烦弟妹替我用心,我回头再叫玉壶好好想想,若是想到了什么,便叫她上清平斋回话去......”
子虚嘴上答应着,微微躬身领着珊瑚退出了花厅。
出了鸿祚园,外头风雪又大了几分,澌澌下着,还夹杂着几点冷雨。
珊瑚替她裹紧了身上的大氅,仔细扶着往回走。
口中嘟囔:“白起了个大早,还差点叫人吃了回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