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初贤媳,情况似乎不妙啊!”夜已经很深了,然而,窦氏仍然不愿意回寝宫就寝,她目睹了哑妇为侄子治病的全过程,心里虽震惊,却不得不惊叹于哑妇精湛的医术。
见丘儿始终不曾醒来,一颗心又悬了起来。
“如果高热不退,媳妇也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
云定初讲的是大实话,公子丘的整条胳膊亮堂堂,肿得老高,像猪的蹄子,并且敷在他手臂伤口处白丝帕已经被鲜红的血汁浸透,那血红得似人心,看起来好吓人,不一会儿,那鲜红的血汁便随着胳膊边缘往下滴淌,紫色的棉褥被浸染的绯红。
“这可怎么办?咋这么多的血?”
屋子里的所有人,个个面露惶然,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。
似乎并没有经过这样的情况,云定初仅仅只是看了一眼,心里‘咯噔’了一声,不好,大出血,这如果是现代好办,直接找人输血便成,可是,这是古代啊?她要怎么输血,而且,她也不知道哪些人是与独孤丘一样的血型啊?
“拿绳索。”
从未见过那么多的血,清莲脸都吓白了,不知道小姐在嚷嚷着什么。
云定初恼极了,一把推开了她,感觉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是成事不足,败事有筡。
她飞速跑出东厢院,到柴房里找了几根大麻绳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独孤卫见她拿着那么几根粗大的绳索,吓得嘴唇直打咆哮。
“让开。”
“你先说要做什么?”事关弟弟性命,独孤氏马虎不得。
云定初这样的行为让在场所有人吃惊,都不知道哑子王妃在病人血流不止之时,拿绳索做什么。
张太医在旁侧见到独孤丘的状况,虽也吓得浑身瑟瑟发抖,不过,还是吩咐张卫去拿了‘香灰’过来止血。
云定初听到了没有横加阻此,不过心里冷嗤,香灰只能止轻微的出血,像独孤丘这种大出血是几乎不可能受用的。
“当归五钱,红花一两,丹皮三钱,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