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沃,种不出土豆,这些年来,咱们都是靠打猎贩卖为生,今年的这场雪灾,所有的猎物全都跑光了,窦后娘娘曾经命人种植的那些果子,还未成熟就全部被雪冻坏了,以前,遇上这样的情况,窦后娘娘都会拔出银子救济,可是,今年,我们望过一天又一天,玉石村真的没活路了。”
尽管心里蔓延着撕心裂肺的痛与苦,可是,纯朴,饱经风霜的脸上仍然弥漫着淡淡的微笑。
出口的这番话凄凄哀哀,稍微有一点同情心的人,都会怜悯,指一条活路,而偏偏他们遇上的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心肝的女人。
不但不给他们一条活路,还要以聚众造反的罪名逮捕他们,还要诛他们九族。
伍村长的意思再明显不过,他没有九族,家里就只有他与老娘两条命,今天,如果不给他们指一条能生存下去的活路,他们就一定会与北襄王府死拼到底,横竖都是死,不如死马当活马医。
一名妇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,手里拽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子,她指着小子被砍断成半截的右手臂,伤口处还浸染着鲜血,血汁不断从衣衫袖口流出,虽不多,却足已能染红人眼与人心。
她哭着向大家倾诉,“俺儿这支手臂,是被一群恶人砍去煮了吃的。”
此语一出,现场一片抽气声此起彼落,北襄国子民已经沧落到砍小孩手臂吃,人吃人的地步。
瞧着孩子干涸的嘴唇,惨白到没有一丝血的脸孔,大家伙儿心口漫起一阵莫名的揪痛。
在一阵冗长的沉默后,道道声讨的嗓音纷涌而起,“让窦后娘娘出来为咱们做主。”
“对,让那窦后出来。”
“咱们是襄北子民,她不能不闻不问。”
“乡亲们,王府里什么都有,白面馍馍,白米饭,各种肉品,还等什么,给我冲啊。”不知谁幺喝了一声,然后,沉寂的老百姓个个再次呐喊着,怒骂着,声斯力歇,只为想进王府抢一些食物,救自己的一条命,或者拿回家拯救老婆孩子亲人的命。
场面一下又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