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,这大冷天的,这屋子又通风,若是害聂兄感染了风寒,岂不是东行的罪过?不如到里头的屋子去吧?那里暖和多了,横竖没有外人。”
聂珩微微皱了眉头,越发觉得他无事献殷勤,有失君子之风,便仍旧用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应道:“这如何使得?从没有听说待客待到内院去的道理。再说,这屋子很好,书香满溢,岂不比别的俗地儿强些?还有,某与柳兄虽是同窗,却也多年不往来了,那亲戚之说,更是未成之事。柳兄言辞还是要三思才好。”
柳东行脸上僵了一僵,慢慢收了笑,心念电转间,两眼露出了诚挚的目光:“瞧我,多年不见故人,竟一时手忙脚乱的,不知该怎么招待朋友了,连话也不懂说……还请聂兄勿怪。只是你如今是要备考的举子,再有半月便是科考之期,若是你这时候身子有个好歹,岂不是耽误了前程?到时候,别说我这个旧日同窗无脸见你,便连你家里人也要忧心难过了,就算是……令表妹,必然也会怪罪我的。聂兄即便瞧不上东行,只当看在家乡亲人的份上,多保重身体吧”说罢抱拳向聂珩郑重行了一礼。
聂珩见状,倒把心里的不满略打消了一两分。他当然知道自己身体底子本就不好,养了几年,也不过是跟平常人似的,方才他敢在窗前坐了这么久,也是仗着衣裳足够暖和,窗子又不曾打开的缘故,若真的在阴冷又有风的屋子里待上半日,一旦病了,误了备考,甚至误了科举,别说家里人与表妹,就是他自己这一关也过不去。
柳东行人虽阴沉些,但方才说的话倒是真心为他着想的。聂珩想起表妹文怡跟柳东行的婚事已经定下了,只当看在表妹面上,面色略缓和了几分:“劳你费心提醒了,我身上并不冷,若你不放心,添个火盆倒罢了。内院我就不去了,书房这里比较方便说话。”
柳东行心知他还是不习惯与自己亲近,也不强求,只吩咐下人多送上两个炭盆,又添了热茶水与点心,还让聂珩换了一个避风的座位。聂珩见他忙前忙后地张罗,竟是前所未见的细致,倒有些刮目相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