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还好,只是有些没精神,不想理人。奴婢担心柳家小丫头留在这里,院里的人会不知深浅乱说话,因此便出来了。踏雪在屋里陪着小姐,奴婢在外头听着似乎没什么动静。”
文怡点点头,已经走到了正屋前,寻梅掀起门帘请她进去,她正要迈脚,却又停了下来,回头吩咐冬葵:“你也跟进来吧,就在门里守着,留心是否有人来。屋里总比外头暖和。”冬葵笑着应了。寻梅眼中闪过一抹诧异,接着又有几分黯然,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。
文慧的卧房在西暖阁里。文怡与寻梅刚走进去,便齐齐大吃一惊。
文慧正半倚在炕边,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她头发绫乱,手里抓着一根金簪子,锐利的簪尖就挨着她的喉咙。踏雪跪倒在她面前三尺外,低声哭着,一边抹泪一边哽咽地说话:“奴婢就只知道这些了……这些日子小姐出不了门,奴婢也出不了,除了太太身边的姐姐们会告诉奴婢一些消息,别的事奴婢真不知道”
文怡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不由大怒,只是还顾虑着门外有人,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,紧握住文慧的手腕,将簪子夺了下来,便低声斥道:“六姐姐如今越发长进了,连以死相逼的手段都能使得出来,但你逼丫头有什么用?她与你一样出不了这院的门,你有胆量,不如逼别人去柳家的丫头就在院子里,三姑母也在正院上房说话,六姐姐要闹,不如闹得人尽皆知,也象郑家小姐一般,成为京城人家津津乐道的对象,岂不更好?”
文慧早就看到她们进来了,文怡扑过来时,却没挣扎,只是任由她夺走自己手里的簪子,便轻描淡写地道:“我不过吓唬一下这丫头罢了,哪里就真要寻死了?别拿我跟郑丽君相比,我可不会象她那样不要脸”
文怡心中冷笑,也不理她,把簪子扔给寻梅:“去取镜奁来,给姐姐重新梳头,这乱糟糟的,疯婆子一般,象什么话?”
踏雪早已哭倒在寻梅怀里了,被后者半扶半抱地拖走了,不一会儿,寻梅抱了镜奁来,给文慧梳头,手却一直在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