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。可如今,她将孙女的婚事揽了过去,打了自己的脸,族人们一定会在暗中嘲笑自己的!若日后自己连随夫赴任都不能,便是留在家中执掌大权,又有什么意义?!如今族长之权旁落二房,身为诰命夫人的婆婆离家,她又没有丈夫撑腰,这顾氏一族上下有几个人会听她的?若是叫妾室随行在丈夫身边,又生出几个儿子来,叫她如何能忍?!
段氏深吸一口气,看着丈夫面上得意的笑容,只觉得刺眼无比。但大事要紧,她只能先忍住气,用尽可能柔和的语气问他:“这倒是件好事,就怕婆婆在内宅,对外头的事也不清楚,叫大伯哄几句,便把他找来的职位当成是好缺了。到时候,老爷反倒不好拒绝呢!”
顾二老爷却不以为然:“这个你放心,母亲可不是寻常后院妇人,早年间也曾跟着父亲在外头见识过的,对那些官缺的好坏比我清楚多了。再说,母亲行事向来周全,便是不知道大哥找来的是什么缺,也会托人在外头打听。”
段氏咬咬牙,又微笑着道:“那妾身就放心了……既如此,老爷也该早些做准备,要不要寻上一两位得力的幕客。虽说可以请大伯荐几位来,但总比不上自己找的人称心如意。还有到任后拜访上官要备的礼物,与同僚们打交道的规矩……都要开始预备了,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。”
顾二老爷哪里知道这些?皱着眉头回想当年兄长出门赴任时要做的事,便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等任命下来后再说吧,如今连地方与官职都闹不清呢,如何预备?!”
氏柔顺地应了一声,又道,“虽然八字都还没有一撇,但有些事倒可以先做准备。若是大伯那边上了心,年底前就该有信来了,冬衣总该多做几套,被褥也该预备些,若是我们年前就出发,还得先备好给族人的年礼,省得到时候我们不在,家里人误了礼数。”
顾二老爷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这些事有你打点就是了。便是我不在,你也能办好,何必早早备下?!兴许要等开春后才有准信呢?我可不愿寒冬腊月地出门!”
段氏心下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