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下手罢了。那些东西本就不是正经收来的,舍了也好。依我说,趁人之危的缺德事一开始就不能做”
文怡恍然。民乱结束后不久,她便随长房进京去了,并不知道顾九老爷还做过这样的事,既如此,他落到眼下的境地,已经是上辈子积了福德了,没什么好不满的。
于是她便笑道:“九叔能及早从宁弟处得到消息,把手上的产业盘些出去,也是他的造化,只是这些事再急也不差这一两日,若他一定要在当天回去,派个人来跟大伯母与我说一声也好,这般来去匆匆,过门不入,实在是叫人……”她顿了顿,没说下去。
卢老夫人摇摇头:“之前你大伯母还在庄里时,你九叔夫妻对她是十分客气的,只是京里有信来,说你大伯祖母要回来了,你二伯父便对族人说了不少你大伯母的坏话,如今许多人都说等大老太太回来了,定要教训不孝的儿媳妇,因此他们才远着你大伯母的。连你九婶提到宁哥儿与五丫头见了六丫头,也要编排几句,完全忘了当初她是如何殷勤地在你大伯母跟前说她娘家侄儿的好话,想要把这门亲事说定的。”
文怡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,挑眉道:“真是难为九婶了,其实她真的不必如此担忧,大伯母压根儿就没想过把女儿嫁给她娘家侄儿,提都没提过呢”顾九太太常常提起她娘家侄儿,夸他如何人材出众、如何精明能干、如何孝顺知礼,想要从族里给他说一个媳妇,家世不显的还不要,庶出的不要,容貌平凡的也不要,结果挑了两年都没挑中。实际上族里都知道她这个侄儿是个白身,帮家里打理着两家铺子,但其生母早亡,父亲续弦了一房妻室,还连生两个小兄弟,十分宠爱,谁知道那份家业最终能不能落到他手里?加上他素来喜好玩乐,没少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,若是家境平平的族人,兴许还愿意看在九叔一家富足的份上结这门亲,可九婶又看不上
卢老夫人听了孙女这话反倒有些吃惊了:“怎么?你大伯母果真在为六丫头看人家?你九婶说,曾经在五丫头面前提到这事儿,五丫头还一脸不以为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