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公韧和毕永年就在谭嗣同的府中歇息。说是歇息,哪个操心的人也睡不着,桌上摆着酒菜,就是没心喝酒吃菜,床上铺好了被褥,就是没有心思去睡。公韧对毕永年说:“屋里太闷了,我出去走一遭。”
毕永年也知道公韧一定是有事,既不阻拦也不陪着,只是略微点了一下头。
公韧到街上找到了电报局,立刻给日本横滨的孙中山用暗语发了一封电报,汇报这里的情况。公韧没敢离地方,就在电报局等候,不一会儿,孙文发来了电报,电报上写:“事已知,因买卖的事比较复杂,不好决策,请公韧弟全权处理。”
公韧心中已是有数,又赶紧给远在广州附近的王达延发了一封电报,电报上写:“家兄,因铺子里急需要人,请速派20人来京谈家府里协助。”公韧怕万一事泄留下把柄,没敢写谭府,而是把谭写成了谈。
也没有多久,王达延也来了电报,电报上说:“我们即刻坐船北上,协助兄弟。”
公韧这才有点儿放下了心,回谭府的路上,一路上想着怎样逼袁世凯造反。他把石达开的《天国韬略》第八课反奸计想了一遍,快到谭府,已经想了一个大概的策略。
回到了谭府,毕永年、谭嗣同、梁启超都在屋里坐着,一个个默默无语。毕永年拿眼睛瞥了一下兴致勃勃的公韧,那眼神似乎在说:“出去这一趟,想来收获不少吧。”
公韧坐下,端过一杯茶来,一口气喝干,然后说:“诸位长兄,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,我有三条计策,你们看看是否可行?”
谭嗣同眼睛一亮,说:“噢,一下子想出来三条计策,哪三条,不妨说出来听听。”梁启超一副看不起公韧的样子,说:“竟然有计策,还一下子就是三条,我怎么一条也想不出来啊,行也好,不行也好,说出来听听。”
公韧不紧不慢地说:“这第一条呢,就是刺杀荣禄,不管杀得成也好,杀不成也好,故意留下袁世凯的把柄,目的呢,是逼袁世凯造反。”
梁启超皱着眉头